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骑士小说网 www.74xs.org,仙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心那真是太好了,情剑虽有吸引异性之魔力,可是它因人而生,只要施主有不求凰之念,剑上的魔力也自然不会起作用。”

    徐文长笑道:“这就好了,弟子正怕此心如石。不解风情,岂非是耽误了人家的姑娘!”

    苦果只是笑笑不再说话,战大刚却觉得目的已达,不宜多作逗留,乃对徐文长一使眼色,然后对宫大侠道:“宫老哥,今日多有冒犯,异日再率小徒登门负荆。”

    宫天侠怒哼一声道:“用不着,宫某本已无意于江湖,今日受了贤昆仲的教训,倒是要出去探访一下旧日朋友,顺便也替贤昆仲的义行吹嘘一番!”

    战大刚神色微变,但是什么话都没说,招呼了战大勇与徐文长带着情剑扬长而去!

    苦果目送着他们的背影连连摇头叹息。夏侯杰则忍不住道:“大师!情剑易主之事弟子绝无意见,可是徐文长实非适当之人选。”

    苦果点点头道:“贫僧知道!”

    夏侯杰一怔道:“那大师为何将情天六式加以转授?”

    苦果轻叹一声道:“剑之为物主凶,情之为气主烈,这柄情剑在‘忧愁仙子’手中多年,更加深了它的凶烈之性,移交给施主后,施主若善用其情。或者可以稍抑其凶性。”

    可是施主顾及道义与舍已耘人之至性,强自压抑它的情性,使之郁积成为烈火,非大肆杀戮不足以宣泄。

    然而以施主之心性而言,断不会藉之以施杀孽,则其凶烈之心性而言,断不会藉之以施杀孽,则其凶烈之性,必将祸及施主。故以贫僧代为作主。

    将它暂时交给一位凶人,藉徐文长之手,将它的凶性发泄一下。

    宫天侠诧然道:“一柄剑怎会有如此怪异?”

    苦果轻叹道:“它是一柄具有灵性的剑,所以才会成为人人追求的异宝,然宝物之灵,得人则昌”

    夏侯杰却怔然道:“大师说暂时交给别人,莫非还有意将它收回?”

    苦果正色道:“‘忧愁仙子’于千百人中,选施主为情剑之得主,岂能轻易更改。

    施主不可妄自菲薄,灰心世事,辜负了仙子一片苦心!”

    夏侯杰低头不语,宫天侠却道:“大师既然有心将剑收回,为何又将情天六式传授给徐文长?”

    苦果笑道:“贫僧真正授剑的对象是令徒夏侯施主,这一点夏侯施主想必很清楚,眼下以夏侯施主之能,随时随地可以将情剑收回!”

    宫天侠将信将疑地问道:“夏侯杰,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夏侯杰摇摇头道:“先前我倒是有点把握,现在他也学会了情天六式,我就不敢说了!”

    苦果微笑道:“施主此刻欲收回情剑,比以前更容易,等施主和他动手的时候就知道了,再者,籍凶人之手,以泄情剑之凶性,乃饮鸠止渴之计,实不宜久为上,祈施主早日恢复情心,收回情剑,再造情天”

    夏侯杰又低头不语了。

    宫天侠却兴奋地道:“大师认为什么时候收回为佳?”

    苦果道:“燕山双兄率徒夺剑,志在参加泰山剑会夺魁,夏侯施主在那个时候当众收回最佳。”

    夏侯杰正想表示反对,苦果又道:“这是‘忧愁仙子’的意思,她掌握情剑,而造下无边杀孽,衷心颇悔,所以寄望施主能再仗此剑,做一点好事。”

    夏侯杰皱皱眉道:“做好事何必扬名!”

    苦果笑道:“武林行侠,无非仗义锄奸,势将不免杀戮,若施主在泰山会上一战扬名,技震天下,小人闻名丧胆,奸人顾影匿迹,不是比大开杀戒好得多吗?此亦仙子好生德。施主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夏侯杰尚未答话,宫天侠已兴奋地道:“对!见不平而战消极的方法,不如示之以威,令小人消声匿迹,不敢,那才是积极之计。可是要做到这一点。你非有赫赫的盛名不可,要想成名,泰山大会是最简捷的途径!”

    苦果一笑道:“宫大侠的话太有道理了,仙子与贫僧也是这个意思,就是无法说得如大侠这般精彩。有大侠开导夏侯施主,用不到贫僧再饶舌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作了一躬,回身就待离开,夏侯杰连忙赶上一步,道:“大师,请等一下!”

    苦果回头道:“施主还有何指教?”

    夏侯杰道:“‘忧愁仙子’此刻在何处?”

    苦果略作沉吟道:“这个贫僧不清楚,可是仙子对施主的一举一动,都了如指掌。”

    夏侯杰一惊道:“她不是决心深隐了吗?”

    若因叹道:“仙子却有此心,但是在施主未能善用情剑之前,她是无法安心归隐的,施主也应该为她尽点心。”

    夏侯杰闻言,仍是低头不语,宫天侠却庄容道:“夏侯杰,你听见了吗?‘忧愁仙子’将情剑交付给你,并不仅为了成全你的私情,她是要你仗着这一柄宝剑,仗义行快,济弱扶贫,去从事更伟大的事业!”

    苦果合什道:“阿弥陀佛,仙子正是这个意思!”

    夏侯杰这才抬起头来,微带惶恐地道:“仙子为什么把这么大的责任交给我呢,我天质很笨,行事又缺少魄力,比我强的人太多了!”

    苦果微笑道:“施主还记得得剑之时,仙子对施主所作的测试吗?施主能回答那三个问题,非大智大慧,至情至性的人不克及此,施主得剑之后,并未因一己之私,滥用剑上的魔力,贫僧以为天下再没比施主更适合的人了。尚望施主能舍己耘人至情,引申为博爱天下之壮怀,则仙子有幸,贫僧有幸,天下有幸矣!”

    说完恭身施了一礼,飘然而退。

    等他走得看不见了,宫天侠拍拍夏侯杰的肩膀,低声道:“夏侯杰,我觉得惭愧,尤其是对今天所发生的事。”

    夏侯杰连忙道:“师父,这怎么能怪您呢?”

    宫天侠叹道:“战氏兄弟今天这样对我也不能怪他们,当年他们败在罗雁飞的剑下,我并没有尽到做朋友的责任,以我跟他们的交情而言,纵不替他们出气,也应该有一番道义上的表示,可是我为一己之私,反而与罗雁飞更加接近!所以他们今天对不起我”

    夏侯杰呆呆地想着“忧愁仙子”留给他信上的几句话:“君无愧于天下第一情人,然天下第一有情人,亦天下第一绝情人,此言君日后自知”

    他起先糊里糊涂的,现在却真正地明白了“忧愁仙子”虽然将剑传给了他,对他并没有真正地放心,一直就在暗中注意着他的行为。

    直到今天“忧愁仙子”才将他视为情剑的得主。

    苦果突然现身,名义上是传授情天六式给徐文长,实际上是将那些剑式变化传给自己。

    因为在那些示范的动作中,有许多是那本秘笈上未曾载明的!必须阅读过秘笈,再见到那示范的动作,才可以对这六招剑式充分发挥运用!

    为什么她到现在才真正地信赖自己呢?

    他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,仔细地玩味着那几句话,才真正地明白了其中的含意。

    他为了成全宫素娟,毅然割舍了自己的私情,这是一种至情的升华,也唯其能割舍对宫素娟的痴爱,他才能断然拒绝其他女子的痴情纠缠,成为一个绝情的人!

    这样情剑在手,只有它的威力,却不会受它的魔力影响了。

    “忧愁仙子”本身武功绝世,却无法做到这一点。

    所以才将情剑托付给他,叫他去负起仗剑济世的任务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脑中涌起了万丈的豪情,决定善用此身,在今后的岁月中作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。

    可是他又想起了宫素娟。

    那心上人的倩影,今后再也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了,即使能够再见面,也将视若路人,他这一辈子注定要寂寞以终了。

    泰山丈人峰头挤满了汹涌的人潮,闪耀着烛天的刀光剑影,三年一度的论剑大会在此地又开始了。

    其实这不应该称为论剑大会的,因为参与者并不一定限于用剑凡有一技之长,或刀或枪,十八般武器,甚至于徒手拳脚,都可以上台挑战,这实在是一场论武大会!

    可是,历来在大会上出尽风头的人物,以抢元夺魁的武林盟主,差不多全是清一色的剑手。

    尤其是近四届以来,天下第一的尊号,都被天下最负盛名的武当门下囊括而去,无形之中,这比武大会也成了论剑之争!

    武当的掌门铁冠真人,仍拥有天下第一剑手的尊号,虽然后三届他已不出面了,可是夺魁的盟主都是他门下的弟子,论剑论武,都是武当的天下!

    今年的魁主仍以武当的呼声最高,却也有几个人很有希望。横江扫波剑客罗雁飞的儿子罗君秋和他新婚的妻子宫素娟,便是一对受人瞩目的对象。

    谁都知道他们两家联姻的目的,是为了合两家武功之长,而欲问鼎霸元之意。

    罗雁飞身死在宫家庄之事虽已宣扬开来,可是大家都相信了宫天侠的解释,他是死于夏侯杰的误伤之下。

    只是令大家奇怪的是罗君秋的态度,他对于父亲之死并不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前一天他就到达了泰山,优游地欣赏泰山日出的奇景,与宫素娟鹅鹅蝶蝶,若无其事,只在身上穿着孝衣表示居丧而已。也有人问过他是否要参加夺魁,他却笑而不答。

    第二个受人注意的燕山双戟的唯一弟子徐文长。

    他没有承受师父的衣钵使用铁戟,却佩了一柄剑。

    而且就利用那柄剑在短短的时日里,一连杀伤了好几个闻名天下的剑手,剑锋犀利,剑招怪异,好象是传说中的情剑与情天剑式。

    只是夏侯杰得情剑之事并无人知,他们在宫家庄夺剑之事也没有人知道。

    再者,黄山苦果寺中“优愁仙子”的埋香坟被一把无名火烧掉了,情剑不知去向,大家也只是在心中存疑而已!

    第三个人是少林新起的俗家高手风无向人如其名,出道不过两年,行踪象是一阵风,来无影。

    去无踪,却作了不少惊天动地的事。

    他以一手达摩剑法,铲除了绿林中恶迹昭彰的几个巨寇,他年纪不过二十多岁!

    武当这次只派了一名代表,也是一个年轻的俗家弟子,叫做黄先青,藉藉无名,但据说他是铁冠真人的闭关弟子,名师手下无弱弟,想来一定高明!

    老一辈的人自不免感慨万端,英雄出少年,但看今日最有希望的几个人,全是未满三十的少年。

    真是长江前浪催后浪,一代新人换旧人,岁月毕竟是不饶人的。

    这些年轻人正在精力充沛的时期,再得到前人宝贵的经验与教导。

    年纪大的人自然无望与之争雄了!

    大会开始了一段时间,但不够精彩。

    因为有希望的几个剑手都没有下场,他们为了保持体力,以备最后一拚。

    一开始,只是由几个二流人物出场亮亮相,这些人也很明白,夺魁是没有希望的,最多借这个机会稍稍出个风头就够了。

    因此大家都很有分寸,点到即止,谁都犯不着为了不可得的虚名而杀伤人命,结仇惹麻烦!

    可是打斗进行了十几个更替后,情形就不对了。

    一个自称为西域自驼派的中年人东门一方,仗着一柄奇形怪状的兵器,接连杀伤了九名对手!

    那件兵器是一个车轮状的钢盘,后面连着一根三尺来长的铜柄,轮盘上嵌着五尺长的利刀!兵器怪,招式也怪,可刺可砍,可击可点,集刀剑棒戟之大成。

    被刺中砍上只是受伤而已,被他击中了却立刻头破骨碎,当场毙命;有四个人就是这样死的!

    西域白驼派之名从无人闻,可是此人的长相却十足是个化外牧民,皮衣皮帽皮靴,高身材,碧目隆鼻,说得一口好汉语。

    神情倨傲,虽然与他交手的并不是一流高手,却也是武林中知名之士!

    这一来自然引起大家的不满,不仅是为了他倨傲的神情,也为了他狠毒的手段,本来武林公开较技是不论生死,可是能不流血还是应该尽量避免,尤其是对于不堪言敌的对手,更应该宽大为怀!

    然而这家伙好象有着杀人的瘾头,至少也要伤了对方,心中才好过一点,有几次他已经将对方的兵器击脱了手,照理他可以乘胜止手了,可是他仍赶上去加一下,一定要让对方挂采才罢休。

    而且那五个受伤的人若不是退得快,他还会追上去杀死他们!

    东门一方的手段虽然激起了公愤,他的技艺也令人寒心,接连死伤了九个人,只用了二十三式,信手挥来,不费力气,谁也看不出他真正功夫的深浅,因此不满归不满,却不再有人冒昧上去送命了!

    大家都寄望于那四个年轻人,盼望着他们出去替中原的武林争口气!

    武当的黄先青寂然不动,少林的风无向曾经跃跃欲试,却被他同来的一个老僧止住了,这两派都是久负盛誉的名门,而且都是以修道的出家人为正宗。

    即使是俗家弟子,仍以养性为主,绝不轻举妄动!

    徐文长坐在战氏兄弟旁边,谈笑风声,对于场中一连串的凶杀情形,好象根本没看见。

    倒是罗君秋有点忍不住,刚站起身于,他身旁一个半老的妇人却道:“坐下吧!咱们又不是为了出风头来的!放着许多名家高手。他们都不急,你紧张些什么?”

    罗君秋似乎还想辩说,那妇人身边另一个相貌奇丑的年轻人沉声道:“叫你坐下就坐下!”

    罗君秋对这两个人,好似有一种莫明的畏惧,却也有着一种无法言表的厌恶,眉头一皱,悻然坐下。

    他身旁的宫素娟却一声不响,飞身跃出了场。

    罗君秋神情一急,也想跟出去,那丑少年却将他拉住道:“让她去试试也好,谁叫她不知死活的!”

    罗君秋瞪起眼睛,厉声叫道:“她是我的妻子!”

    那少年冷笑一声道:“我知道,罗雁飞还是你的老子呢!父尸未寒,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!”

    罗君秋闻言颓然坐下,大家都很奇怪,不明白罗君秋与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,会受他们的挟制。

    可是大家都来不及去想这些,因为宫素娟已走向东门一方,眼看着大战即将爆发!

    宫素娟是追风神拳宫天侠的独生女儿,归罗君秋之后,一定也学到了。

    罗家的剑法,她出场也许比罗君秋略逊,但是比先前那几个冒失鬼强多!

    东门一方见宫素娟出场之后,淡淡一笑道:“罗少奶奶燕尔新婚,也有兴趣来凑这场热闹吗?”

    宫素娟抽出长剑道:“少废话,我要教训教训你!”

    东门一方仍是淡淡地道:“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少奶奶?怎么一脸的煞气呢?”

    宫素娟怒声道:“你刚才的行为人神共愤”

    东门一方哈哈大笑道:“原来少奶奶是为了刚才那几个脓包打抱不平来的,这可怨不得在下手辣,我们西域白驼派有个规矩,兵器出手,不见血不止,所以我必须按照门规行事,你是个女流之辈”

    宫素娟怒道:“女流之辈怎么样?”

    东门一方笑道:“不怎么样,在下自知刚才的行为难得人心。可是中原武林济济多士,却只有少奶奶一个女流之辈出来指责在下的不是,未免令在下觉得奇怪”

    这番话将在场的须眉豪雄全骂上了,激起了全场的公愤,顿时,全场哗然,东门一方坦然地大声叫道:“你们吵什么,难道我讲的不是事实!”

    鼓噪声又被他的话压了下去,那群人有的竟低下头去,脸泛愧色,只有少林的风无向在座上傲声道:“阁下说得很对,今天中原武林算是被阁下一个人看扁了,本来我打算今天会后,无论如何也要找你的麻烦,可是由于你这番话,我又打消了主意”

    东门一方朝他一笑道:“风大侠神踪无定,在下正在发愁得罪了你不得安身呢!谁知在下无心的几句话,却减却了自己的不少麻烦!”

    风无向冷冷地道:“不是我存心放过你,而是我觉得无须多事,我今天是为着凑热闹来的,剑会盟主另有高明,他们都能沉得住气,我又算得了什么!”

    武当的黄先青脸色微变,愤然地道:“风兄这话未免太见外了,大家都是武林一派,荣辱互共。”

    风无向冷笑一声,不作回答。徐文长却冷笑道:“黄兄言下之意,好象稳可蝉联本届盟主似的!”

    黄先青强忍惕意道:“兄弟不敢作此想!”

    徐文长笑了一下道:“刚才风兄的话,分明是针对着本届盟主而说的,别人都不接腔,唯独黄兄开了口,岂不是早以剑会盟主自居了?”

    黄先青看了他一眼,忽然脸色平静了下来,淡淡地道:“此刻论剑才开始,我们谈这些似乎太早”

    东门一方立刻接口道:“的确太早了一点,假如在下侥幸承诸位让手,连剑会两个字都用不上,更何况剑会盟主这个称号呢!”

    宫素娟一摆剑道:“凭你那柄四不象的玩意儿,也想在大会夺魁,岂不是做梦!”

    东门一方微微一笑道:“少奶奶说得对极了,在下这一柄武器的确难登大雅之堂,可是中原诸公,见多识广,却只把它叫做四不象,未免也叫在下忍不住笑掉大牙!”

    这番话又把大家莫落了一阵,可是没有谁能开口接他的腔,因为谁也叫不出这柄兵器的名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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